12月24日,人民日报海外版微信公号“侠客岛”刊文《有意味的冬至夜》,解读与令计划有关的“法拉利车祸”、“西山会”等传闻。
文章认为,从这两年的“山西剿腐记”中隐隐看出,令计划便是那个“坐在腐败阵营军帐中的执牛耳者”。
在现代汉语中,“执牛耳者”指的是在某一方面居领导地位、最有权威的人,但“执牛耳者”一词在古代汉语中却指主盟而非盟主,说直白点就是主持人、办事员。
“执牛耳”一词,最早出自《左传·哀公十七年》。晋卫盟于鄟泽,卫人请晋国代表执牛耳,晋国大夫成何曰:卫,吾温原也,焉得视诸侯?成何的言下之意是,卫国也就相当于我们晋国的温县、原县一般大小,最多算三线城市,凭什么让晋国“执牛耳”只当个主持人?我们应该是主席台端坐看表演的领导!
晋人的愤怒与傲慢是有原因的。古人会盟用牛耳歃血,割牛耳以敦盛血,以珠盘盛牛耳,涂于嘴唇以示诚意,卑者执之,尊者涖之,所以会盟者都抢着先把血往嘴唇上涂,没钱没势的最后只能端盘子。
作为春秋时期国势鼎盛、军治万乘的超级大国,晋国自然不愿“执牛耳”了。
“执牛耳者”本为弱者,为何演化成强者之意呢?
《论语·侍坐》中记载孔子问弟子们以后求职想干点什么,公西赤说愿为小相,意思是去当会盟主持人啥的,夫子听完对他赞声有加。由此可见,“执牛耳者”需德高望重人品满格。“执牛耳者”词义也逐渐演变,成为强者、领导的意思。
如今,“执牛耳者”见诸报端,也都指领导者、掌权者,如“以色列大选谁执牛耳”、“美国欲再执牛耳”、“亚太经贸新格局谁执牛耳”等等。
人民日报海外版公号“侠客岛”在文章中将令计划形容为“山西剿腐记中坐在腐败阵营军帐中的执牛耳者”,显然也是认定令计划是一只落马的“大老虎”。
解放军报:“双面人”、“国妖”徐才厚
12月10日,解放军报发表评论员文章《做老实人不做“两面人”——五谈以整风精神革除问题积弊》,文章把徐才厚称为“双面人”、“国妖”。
文章提到,清代小说《镜花缘》讲述了一个“两面国”的故事,那里的人长着两张截然不同的脸:一张是慈眉善目的笑脸,另一张则是凶狠阴险的恶脸。而“徐才厚就是典型的两面人”:他善于表演,擅长伪装,用假面具掩盖自己极其肮脏的灵魂和丑恶的行为,演出了一幕幕丑剧。
同样被批为“两面人”的,还有国家能源局原局长刘铁男。在庭审过程中,刘铁男曾说“我有两面人生”。12月12日,中国共产党新闻网“网评精粹”栏目曾转载一篇题为《我们党内决不允许有“两面人”存在》的文章,将刘铁男称为“双面人”。
而“国妖”,则出自《荀子·大略》 “口能言之,身能行之,国宝也;口不能言,身能行之,国器也;口能言之,身不能行,国用也;口言善,身行恶,国妖也。治国者敬其宝,爱其器,任其用,除其妖”。
四人帮成员张春桥也曾被称为“国妖”。2012年,人民网文史频道曾转载叶永烈《“四人帮”兴亡(中)》一书。书中提到,纵观张春桥浮沉的历史,借用“国妖”两字为张春桥勾画形象,倒是颇为传神。
解放军报文章最后点评,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理应坦坦荡荡、表里如一,当“国宝”不当“国妖”,做老实人不做“两面人”。
人民日报政文:“叛徒”周永康
人民日报政治文化部微信公号“人民日报政文”12月10日发文《周永康所做作为已与“叛徒”无异》,将周永康称之为“叛徒”。
文章列举了顾顺章、向忠发、刘连昆、刘广智等“叛徒”,认为“从现有的措辞来看,周永康的所作所为已与党的历史上出现过的叛徒区别不大了”。
文章认为,“背离党的性质和宗旨,违反党的纪律,损害党的形象,给党和人民事业造成损失,影响恶劣的腐败分子,已与叛徒无异”。
凤凰周刊:“国贼”徐才厚
徐才厚落马后,凤凰周刊于11月推出《国贼徐才厚查抄内幕》封面报道,把“国贼”用在了徐才厚身上。
何谓“国贼”?《荀子·臣道》中写道,国贼者,“不恤君之荣辱,不恤国之臧否,偷合苟容以持禄养交而已耳”。也就是不顾君主的荣辱,不顾国家的得失,吃国家饭还砸国家锅的人,谓之国贼。而在《新华字典》中,国贼被释义为危害国家或出卖国家主权的败类。
近现代史上,北洋大员曹汝霖、陆宗舆、章宗祥三人是人人喊打的“国贼”。五四运动中,青年学生喊的口号便有“外争国权,内惩国贼”。1935年,国民政府签订“何梅协定”放弃华北主权,陈毅赋诗 《登大庾岭》讽刺当局丧权辱国,“国贼卖尽一抔土,弥天烽火举红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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